O-GAN:把GAN的判别器修改为编码器.
在GAN的训练中,训练完成后判别器通常是没有用的。因为理论上越训练,判别器越退化(趋于一个常数)。本文作者提出了正交GAN(Orthogonal GAN, O-GAN),通过对判别器的正交分解操作,把判别器变成一个编码器,从而让GAN同时具备生成能力和编码能力,并且几乎不会增加训练成本。
一般的GAN具有损失函数:
\[\begin{aligned} & \mathop{ \max}_{D} \Bbb{E}_{x \text{~} P_{data}(x)}[\log D(x)] + \Bbb{E}_{z \text{~} P_{Z}(z)}[\log(1-D(G(z)))] \\ & \mathop{ \max}_{G} \Bbb{E}_{z \text{~} P_{Z}(z)}[\log D(G(z))] \end{aligned}\]生成器$G$把输入隐编码$z$转换为生成图像$x$,判别器$D$区分真实图像和生成图像;判别器的结构和编码器类似,只不过编码器输出一个向量而判别器输出一个标量,因此可以把判别器$D$写成复合函数:
\[D(x) = T(E(x))\]其中编码部分$E(\cdot)$把输入图像进行编码,判别部分$T(\cdot)$用于进一步判断图像的真假。判别器的主要参数量位于编码部分,因此能够充分地利用参数,在训练完成后只丢弃参数量少的判别部分$T(\cdot)$。进一步地,判别部分$T(\cdot)$还可以被省略为$T(\cdot) = \text{avg}(\cdot)$:
\[D(x) = T(E(x)) = \text{avg}(E(x))\]O-GAN的目标函数为:
\[\begin{aligned} \mathop{\max}_{E}& \Bbb{E}_{x \text{~} P_{data}(x)}[\log \text{avg}(E(x))] + \Bbb{E}_{z \text{~} P_{Z}(z)}[\log(1-\text{avg}(E(G(z))))] \\ & + \lambda \Bbb{E}_{z \text{~} P_{Z}(z)}[\rho(z,E(G(z)))] \\ \mathop{ \max}_{G}& \Bbb{E}_{z \text{~} P_{Z}(z)}[\log \text{avg}(E(G(z)))] + \lambda \Bbb{E}_{z \text{~} P_{Z}(z)}[\rho(z,E(G(z)))] \end{aligned}\]损失函数中额外引入了Pearson相关系数:
\[\rho(z,\hat{z}) = \frac{\sum_i^{n_z}(z_i-\mu(z))(\hat{z}_i-\mu(\hat{z}))/n_z}{\sigma(z)\times\sigma(\hat{z})} = \cos(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,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)\]引入Pearson相关系数是为了使得隐编码$z$及其重构编码$\hat{z}=E(G(z))$尽可能相关。不使用MSE重构损失$||z-\hat{z}||^2$的原因是,编码部分$E(\cdot)$输出一个$n_z$维向量,具有$n_z$个自由度;后续判别部分$T(\cdot)$至少需要一个自由度进行真假判别(输出一个标量)。MSE重构损失会强迫重构编码完全等于输入隐编码,此时$n_z$个自由度全部被占用,没有多余的自由度用于判别真假。而Pearson相关系数跟输入向量的均值$\mu$和方差$\sigma^2$无关,至少留出两个自由度进行真假判别。
在训练时隐编码$z$是从标准正态分布$N(0,I)$中采样。训练完成后隐编码$z$~$N(0,I)$对应一张逼真的图像$G(z)$;如果编码部分$E(\cdot)$成功训练,则重构编码$\hat{z}=E(G(z))$也应该近似服从$N(0,I)$。对于MSE重构损失,把$z$和$\hat{z}$的均值看作常数,则有:
\[\begin{aligned} ||z-\hat{z}||_2^2 &\propto ||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-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||_2^2 \\ & = ||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||_2^2+ ||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||_2^2 - 2||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||\cdot ||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|| \cdot \cos(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,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)\\ & = 2 - 2 \cos(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,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) \\ & \propto - \cos(\frac{z-\mu(z)}{\sigma(z)},\frac{\hat{z}-\mu(\hat{z})}{\sigma(\hat{z})} \\ & = -\rho(z,\hat{z}) \end{aligned}\]因此将损失设置为Pearson相关系数等价于已经均值$\mu=0$和方差$\sigma^2=1$的两个向量的MSE重构损失。
$\rho(z,E(G(z)))$可以理解为$z$和$G(z)$的互信息下界,最大化Pearson相关系数也等价于最大化$z$和$G(z)$的互信息,即最大化$G(z)$的熵,能够增加生成图像的多样性,防止mode collapse的出现。